她这样柔声细语,赵鹿鸣也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小娘娘,我不是因此委屈,我是因燕云之事忧心……”

        韦娘子很是惊奇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随侍的女官和宫女。

        后者掩口而笑。

        “朝堂之事,有官家,有诸位相公决断,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呢?”

        这就有点幽默了。

        但这话来不及出口,一位俏丽女官已是掩口而笑,“咱们帝姬忧思若此,倒似个小郎君一般。”

        “必是长年随仙长们苦修的缘故,”另一个美貌宫女道,“这几日宫中筹备神保观的正日子,各家也送了许多随礼来,有几位小郎君也跟着入宫呢,岂不是正巧!”

        小郎君和她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是正巧了?

        但她的迷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因为韦娘子十分开心地拍了手,“不错,曹二十五郎不是也在?呦呦见了他,必会展颜!”

        曹二十五郎,看身高十五六岁,但乌油油的头发扎成两个发量满满的包,就显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可爱,可能是家中恪守古训,没跨过十五岁的门槛,就不能“束发而就大学”,因此只能这么尴尬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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