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阳,岂不是帮着爹爹同哥哥赌气?爹爹与哥哥都疼我,我不能不懂事呀。”
她说到最后一句,嘴角还翘起来,少女的纯洁懵懂都在脸上了。
多么孝顺,多么善良的一个孩子!
宗泽看了就眼眶红了,可话在胸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话要怎么说?
这像是对他六十余年人生的一场嘲弄!
官家卖了妹妹给金人!而这个妹妹在接诏的前一天,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赵家的宗庙,她还在亲临战阵,亲冒矢石!
她的血换来的不是奖赏,而是寇仇!
昏君!昏君!
可这话宗泽说不出口,他所接受所有的教育都不允许他说出这种话——况且,万一这只是流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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