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是个忠臣,”耿南仲说,“只是不体恤官家。”

        不体恤,官家弃了他也怨不得官家。

        “这事瞒得一时,”官家说,“哄了李纲一个有什么用?”

        耿南仲就垂了眼帘,坐在角落里想,过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到官家身边。

        夕阳落在他的脸上,将他的鼻子和嘴巴抻得越来越长,像是一根针,轻柔地扎进了官家的皮肤里。

        他的窃窃私语也一同传进了官家的心里。

        “官家,”他小声说道,“官家难道看不出,康王的倚仗究竟为谁吗?”

        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残烛化作了灯油,满满地盛在灯盏里。

        尽忠已经退下了,怀揣着对奖赏的期待和未来的憧憬,他回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偏室里,叫来一桶热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吃了些热粥,漱过口后就睡下了。

        赵鹿鸣一夜没怎么睡,天亮时听到这样的消息就更睡不着了,对着油汪汪的灯盏在那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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