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自然是有的,但伤员这么多,怎么管得过来呢?
田三哥躺在湿漉漉的干草上,他原本整个人也是湿漉漉,臭烘烘的,现在就更难受了。打了一天的仗,他们却是从三日前就到了这里埋伏的,这三天吃干粮,喝冷水,说是以逸待劳,不过是强撑罢了!
现在他用命拼赢了这场仗,却被扔在这里,跟一条死狗似的没人理睬。这是便宜了谁呢?
这个西军老兵惯常是不发牢骚的,可那个金狗砍在他大腿上的一刀实在是太疼,现在不仅疼,又被泥水泡了这么久,不仅疼,带着整条腿都又疼又胀,像是肿起来了似的。
他知道这伤不好,但一个“贼配军”,好不好也只能忍,万一忍到伤口痊愈,活下来,或者大概率发烂发臭,过几日被抬去埋了,不过就这两条路罢了。
他什么做不了,就只能躺在那发牢骚。
这破窝棚里的一排人,也只有他这样硬气地发发牢骚,剩下不是已经昏迷了,就是在乱嚎乱叫。
听得心烦。
忽然有脚步声临近了。
有人操着蜀中方言,在同他们的都头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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