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和尚,骨头倒是硬得很。
短暂的沉默在禅房里弥漫。
片刻后,静心似乎是想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再次开口,语气随意了些:“你昏迷的这些日子,大无相寺里倒是有几位首座来看过你。药王院的首座和证道院的首座来得最勤,亲自为你诊脉换药。达摩院的首座也来过一次,虽未多言,但观其神色,对你颇为留意。”
她顿了顿,嘴角掠过一丝戏谑的笑意,“至于戒律院那位空庭首座嘛,倒也来过一次,不过连门都没能进来,被我师叔挡在了院外。”
说到这里,她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调侃,仿佛是想宽慰了因:“看来,日后等你若进了大无相寺,怕是没人敢轻易欺负你。”
了因静静地听着,直到静心话音落下,他才缓缓摇头,低声道:“师太误会了。小僧……并未打算留在大无相寺。”
“什么?你不打算留在大无相寺!?”
了因嗯了一声,随即低声将当日与空鹤的约定说了出来。
静心听罢,一双杏眼圆睁,几乎要拍案而起:“你疯了不成?留在大无相寺,众位首座每次看到你,总会照拂一二,你这一身伤,需要时时滋养,才有复原的希望。你若离开,初时或许还有人记得你,可时日一久,谁还记得你是哪号人物?到时候莫说灵药,怕是连寻常治伤的药材都凑不齐,你这身修为、这副身子,可就真的毁了!”
了因垂着眼帘,声音不高却清晰:“多谢师太挂怀。不过……小僧略通医术,离寺之后,亦可为人讲经说法,换取些许资粮,想来……疗愈伤势,应是不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