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葫芦,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目光幽深地盯住了因。
“我倒是有些庆幸,是在你尚未真正成长起来时遇到了你。”
了因闻言,挑眉笑了起来:“哦?前辈此言,是认可小僧为佛门天骄了?”
翟海安冷哼一声,仰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动作带着一股狠厉的洒脱。
酒液顺着他嘴角滑落几滴,他随手用袖口擦去,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冰冷的寒意:“活着的,才是天骄,死了的……”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残酷的平静:“便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个很快会被遗忘的名字。”
说罢,他将酒葫芦递了回去。
了因接过,也不嫌弃,就着翟海安刚才喝过的地方,同样痛快地饮了一大口。
“前辈此言,倒是透彻在理。”
于是,在这荒郊野岭、跳动的篝火旁,一场绝无仅有的诡异对饮开始了。
一个是魔门前辈,一个是佛门弟子,二人相对而坐,你一口,我一口,气氛离奇地平静,甚至渗出一丝似老友共酌般的诡异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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