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中,了因端坐石凳手捧经书,朝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那袭素白僧袍纤尘不染,衬得他唇若点朱、齿如编贝,眉目间自有一派澄明气象,恍若画中走来的小菩萨。

        “今日倒是稀奇。”空鸣捋着白须笑道:“老衲还以为馆主又去哪个帮派门前化缘、念经了呢。”

        了因缓缓抬头,看了老和尚一眼:“这段时间把外城所有帮派都跑了个遍,总要给他们点喘息时间。”

        空鸣闻言哈哈大笑,在石桌旁坐下:“老衲今早听弟子说,如今这些帮派人员宁可绕道三里,也不敢走咱们这条街吗,看来馆主把他们吓得不轻。”

        他说着忽然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因:“馆主,你到底修行的是何种炼体功法?老衲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竟像是长大了好几岁?”

        了因摸了摸鼻子,指节在晨光中泛着玉色:“不过是些粗浅功夫,不值一提。”

        空鸣见他避而不答,也不追问,转而正色道:“馆主,前些日子老衲就要问,馆主为何还不对那大霄武馆的余亮出手?”

        了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他最近在琢磨的事。

        这段时间通过“折磨“各个帮派,不仅让他名声大噪,收获了海量的人设点,就连青阳武馆也因此受益,上门拜师的人络绎不绝,名声一时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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