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听到旅行者的回应,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像只被戳破的气球。

        她蔫蔫地飘回自己的坐位,方才还闪着兴奋光芒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

        那份焦虑如同沉重的秤砣,压得她连最喜欢的蟹黄包都失去了滋味。

        派蒙拿起一个包子机械地咬了一口,宣软的面皮、鲜美的蟹黄馅,此刻在派蒙嘴里却如同嚼蜡,只剩下寡淡的失落感在舌尖蔓延。

        这顿本该惬意放松的宵夜,最终在派蒙的心事重重和旅行者沉默的忧虑中草草收场。

        三人起身结清了摩拉,准备离开万民堂这弥漫着食物香气与人声嘈杂的外场。

        就在他们转身欲走的刹那。

        邻桌那位刚刚还意气风发、畅想着买下玉京台的王兄,仿佛不经意地侧过身,筷子伸向盘中最后一块金丝虾球。

        他的动作极其自然流畅,借着身体微微前倾和桌面的天然遮挡,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飞快地、不着痕迹地量过旅行者和派蒙所在的位置。嘴唇在杯盏交错的热闹背景音下,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吐出一串细若蚊蚋的字眼:

        “票价已至最高,请及时出手。”

        这声音微弱到了极致,几乎瞬间就被万民堂鼎沸的人声、跑堂的吆喝、锅勺碰撞的脆响彻底淹没。

        然而对于常年在外冒险的旅行者和派蒙来说,这低语却被两人听了个真切,她们的身体同时一僵,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勒住,瞬间洞悉了其中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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