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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的闻潮生的确是个疯子,若不是疯子,又怎会做出这等让他们无法理解的行径?

        宫椿打量着闻潮生紧抿的双唇与浸着春前雪的双眸,双眉向着中间皱拢,他是觉得闻潮生这动作极为可笑,但可笑的背后,却又是没有方寸感的冒犯。

        一个如此偏远贫困区域的平民,这辈子兴许都只生活于足下的巴掌大块儿地,没见过世面,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但总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尊贵,此时此刻,忽然拿出一柄劈柴的刀来对着他们,这种羞辱在他们过去的几十年里,可谓前所未有。

        “闻潮生,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自己在干……”

        宫椿的年纪在三人之中最小,火气自然也更重,终是没有忍住,横眉冷对,然而他口中的话还没有讲完,闻潮生却在这个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关口出刀了。

        他明明可以在宫椿讲话之前出刀,或者讲话之后出刀,可他偏要在宫椿话讲到一半的时候杀人。

        这挥出的一刀在昏暗的房间里一点儿也不帅,一点儿也不花哨,它极为粗鄙、极为愤怒、却又极为冷静。

        当然,最重要的是,它足够锋利。

        在场的三人,没有人会想到闻潮生这一刀能劈开梁晁的护体罡气,更没想到它会砍下梁晁的头。

        生与死,只交接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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