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潮生坐在了房间的一角,虽然糜芳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但见到了闻潮生过来看望他们,糜芳还是很高兴,喝完了药之后,她便一个人坐在床上念念叨叨,跟闻潮生讲了很多琐碎小事,闻潮生没吭声,一边听着,偶尔会对着糜芳点点头,算作回应。
后来离开的时候,张猎户送闻潮生走了一截,望着外头路边的厚厚积雪,闻潮生忽然对他道:
“我最近跟七爷走得比较近,他手下人多,江湖关系鱼龙混杂,我跟七爷想办法查查关于长弓哥的消息。”
张猎户不再像是以往那样,对于这个久久不归家的孩子表现出排斥,他似乎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后才回道:
“好,多谢。”
这段时间因为七杀堂的刻意照顾,张猎户不必再像从前那么辛苦外出觅食,但妻子的病情似乎掏空了他的情绪与精神,那些曾经寄回来的信件,他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在张猎户的心里,他的孩子早已经战死在边疆了。
他与糜芳老来得子,糜芳对于自己孩子的感情,张猎户比谁都要清楚。
他能接受,不代表自己的妻子也能接受。
正因为这样,他一直没有将信上的问题说出来。
他原本以为,给自己的妻子留下一个念想,对于妻子的生活是一件好事,却不曾想他的妻子最后却因此郁结成疾。
张猎户活了大半辈子,一双眼睛要比普通人更加锐利,如今妻子的情况,他心头大概有数,糜芳还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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