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
闻潮生有些麻木地用火钳拨弄着火炉,又问道:
“糜姨还有遗愿么?”
张猎户几乎是微不可寻地摇了摇头。
“她没讲。”
言罢,他好像是被火烤化了些,没有先前那般僵硬了,只是随着火光从火炉散开,闻潮生看见了张猎户几乎已经全白的头发。
面对爱人的离去,他表现得极为平静,若不是这满头的白发,闻潮生真觉得张猎户该是已经接受了这一切。
张猎户双手交叉,放在了膝前,直勾勾望着火炉中燃烧的焰火,沙哑着声音说道:
“她跟着我,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们老来得子,她因为难产,被广寒城的医师活活从阎王手里面薅回来的,生完孩子以后,家里的积蓄没了,她连月子都没来得及坐,便开始帮衬着干活,落下了一身的病根……”
“她这辈子舍不得吃好的,舍不得穿好的,钱财一点一滴省下来,想全留给长弓,奈何多年前长弓离去,再不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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