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淳穹也不便再认为闻潮生是在撒谎,他沉默许久,目光落在桌面那两个‘永’字上,最终点了点头,说道:
“好,届时且再看看。”
苦海县临近春日前的冬,最为寒冷。
最直观的表现,便是大雪变成了雨雪。
混着天水的雪,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穿心透骨。
闻潮生花费了足足三日的时间,在雪雨敲打的屋檐下,一笔一划写出了那篇百字文,纸上的墨渍被如刀削般的凛风吹干,闻潮生越看越觉得这些字上面带着过重的肃杀之气,会影响阑干阁内的考核。
程峰告诉他不甚要紧,因为这世上懂字的人很多,却有两者不包括。
一者是在边关常年打仗的军士,一者是那些整日里为了生存而奔波的小老百姓。
他们没有时间去研究,自然也看不明白字里行间的神韵。
那日酒后,阿水没有再提起过让闻潮生不要去阑干阁的事,只是一味地沉心练习‘鲸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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