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差不多了,明日我将鲸潜的要领讲与你听。”
阿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问道:
“朱白玉那边儿怎么讲?”
闻潮生道:
“他说直接将你弄进王城中有些难度,不过他会先在白龙卫里预留一个位置,回头秘密跟龙将军请示一下,看看龙将军有没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让你伪装成白龙卫,再托些关系,硬给你塞进去了……只是这个法子不保险,毕竟王城是平山王的地盘,他耳目众多,王城难进也难出。”
“再等等看吧,朱白玉上次说,他这次回去还是决定不带小七,路上行程过于危险,带上小七有诸多不便,他怕腾不出手,正好可以让小七负责为我们传递消息……这两天他就要准备离开了,他离开前,我得将刘金时留下的那封信给他。”
县外,青田。
雪雨肆意飘洒,给这空白的野域填充上了大量的朦胧,那间被雪雨一遍又一遍冲刷的木屋在磅礴的烟雾中显得格外死寂,若非是烟囱里冒出的阵阵白色,已完全无法分辨出里面是否还有人住。
房间内,老妪浑身裹着打着补丁的破旧被褥,在一屋子的苦药味里望着窗户外头。
因为今日风实在过于刺骨,所以张猎户用铁钉与兽皮封住了窗户,但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他还是给糜芳留下了一个很小的缝隙,留出了一处不断涌入冷风却承载着糜芳浑浊目光的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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