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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是昨夜的老者,闻潮生大概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离开县城。

        县城有县城的规矩,刘金时明面上不能干,不敢做的事,淳穹也未必敢做。

        他一个县令真要是能随意草菅人命,也不会私下里花那么多钱豢养江湖匪患帮他干脏活。

        但白日里的县城安全不代表晚上也安全,昨夜许多人看见了闻潮生的面孔,看见了他背着重伤垂死的阿水,对闻潮生来说,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毕竟齐国的土地很大,但苦海县却很小。

        不过,昨夜那些看见闻潮生面孔的人,现在尸体应该都已被处理干净了,只要他不带着阿水,问题就不大。

        昨夜用过的军弩,他甚至还细心地擦掉了自己的指纹。

        怎么追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此刻,距离宵禁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够闻潮生进出一个来回了。

        提着早就已经冰冷僵硬的烧鹅,闻潮生来到了张猎户的木屋,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一个老妇人推开了门,闻潮生讶异问道:

        “糜姨……老张还没回来吗?”

        糜姨见是闻潮生,乐呵呵地开了门,邀请他进入房间里坐下,这小木屋虽已被茫茫白雪覆盖,但房间内因为有火炉的存在,还算暖和,闻潮生转身将凛冽风雪关在了外头,扶着拄着木拐的糜芳去了床上。

        “潮生啊,你最近……”

        糜芳激动地说不出话,面色有些涨红,话挤在了喉咙里,支吾着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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