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早市,乌泱泱聚集了一大片人,这些日子一向严厉对待县民的飞雪也暂歇了些,天上难得有了太阳,照在身上也算暖和,寻常不怎么能看见的老太太老大爷也裹着一身厚厚布衣上了街,彼此攀谈,要么又是唇枪舌战,比划着谁家的儿女孙嗣,要么又是拉扯着不知何处听来的八卦,添油加醋,总之要将这几日被风雪蒙尘的嘴好好磨炼一番。
在这般喧闹且本应开朗的日子里,县衙却显得格外死气沉沉,风吹进这头的门内好似都要阴冷些。
淳穹身着官服,站在了刘金时已经因为防腐药而逐渐变得蜡黄的尸体面前,表情凝重。
他的掌间握住了一卷纸,上面被卷得有些褶皱,但他仍在轻轻捏着,出神的眼睛昭示着他似乎在纠结些什么。
而在刘金时的旁边,还有一具尸体。
正是吾邪。
他的脖子处被针线缝合,密密麻麻,将平滑无比的创口抹去,留下了一片死人独有的苍白。
昨夜,吾邪与阿水第二次交手。
一切都几乎和先前一样。
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运气不是很好。
阿水旧伤没有再次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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