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闻潮生却又说了:
“你不会,你不敢。”
“你心里明镜儿似的清楚,这件事情佛子根本没多少责任,不过是大虫吃小虫,而你的父亲恰好不幸被卷入了其中而已。”
“说到底,你不是要一个公道,是你太过孱弱,对于自己父亲的死无能为力,想要将因为自己无能而滋生的怒火发泄到弱者的身上,如果你成为这样的人,陈王若是泉下有知,指不定得再被气死一次。”
简短的话直接戳中了陈锦秀的内心,让他忽然恼羞成怒,面红耳赤。
陈王的死已经叫他足够难受了,而今自己虚伪且懦弱的面具被闻潮生无情地撕了下来,他更加崩溃,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慈航叹了口气。
“这件事,佛门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的确没想到,圆照这两个老畜牲,最后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来。”
闻潮生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陈锦秀,说道:
“他贵为太子,曾经又是佛教中人,于情于理,那两只老畜牲发疯的时候,他都应该在现场,然而他没在,反而这个时候出现在了青灯寺……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陈王已经猜到了这一切,特意将他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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