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华苦笑一声:
“这些事,小人可不敢乱讲,但既然是从王城那边儿下的令,大人只怕耽误不得,得早作准备了。”
淳穹沉默了片刻,回道:
“苦海县这等穷乡僻壤,光是往年赋税,就已经让这儿的百姓重担在身,再者刘金时剥削此地多年,使得诸多百姓家中根本没有余钱……你且先下去吧,这几日,我再想想办法。”
张树华闻言颔首,他将手里的那书文放于淳穹面前的桌上,接着便离开了此地。
他先前是苦海县某私塾的教书先生,待在此地也颇有些年头了,对于苦海县中绝大部分百姓的生活了解熟知,何尝不知道这三倍的征税足以要了不少苦海县县民的命?
但这是来自于王族的命令,再加上最近沸沸扬扬关于齐、赵即将开战的传闻,他也只能心中埋怨一句,不敢将话放在台面上来讲。
午时饭后,一名信驿的新人找上了这头,留作记录之后,又跟他打听了程峰的居住地,然后去了程峰所在的院子,却不见他人影,便将一个略显沉重的包裹放进了程峰的家中。
此刻,程峰正在吕知命的院落之中,按照闻潮生先前交给他的要求,用温茶浇灌着面前的枇杷树。
程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犟的犟种,最直接的表现就在于此处,他曾答应过闻潮生的事,即便他不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浪费钱财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独特的意义,但还是会每日照做。
今日程峰为树浇完茶后,自己便也坐在了这株枇杷树旁喝起了茶,他肠胃不好,不敢喝太多,品个味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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