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也没多想,离开了思过崖,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先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各留下了一缕头发,死气沉沉地垂落在了地面的杂草间。
除了闻潮生,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头发是何时落下,又是如何落下的。
但闻潮生仍是安静地凝望着那里,即便那里已经什么都没剩下了。
除了徐徐吹过的风。
许久之后,闻潮生低头再次拿起了笔,继续写着今日没有写完的「永」字。
这已被重复了十几万次的动作再一次动了起来。
不过这次,他的笔尖好像多蘸了一些什么。
又过了七日,一场春雨随着雷暴而至,整座王城都被笼罩在了看不清的雨幕与大雾之中,空中肆意飞洒的雨点犹如垂天而落的暗器,风雨瓢泼到了这般地步,雨伞几乎没有了任何作用,王鹿提着食篮、浑身湿透地来到了闻潮生面前,却是微微一怔。
今日的闻潮生没有再写字,而他眼前地面上的那个深深的「永」字凹痕也被混合着泥土的雨水填平了。
春雨落在了水坑上,击打出杂乱的乐章,王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站在树下对着闻潮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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