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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闻潮生对他却没有丝毫敬畏。

        在知道了阿水的事、张猎户一家的事后,闻潮生很难对这人产生敬畏。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别国的奸细,若你早出现几年,或许事情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但也很难讲。”

        平山王言语间意味深长。

        他在极力收纳自己的情绪。

        闻潮生缓缓靠近了平山王几步,声音沉重了许多:

        “您可知,因为您的这个决定,苦海县有一位不能下床的母亲卧于窗前,等了数年虚假的书信,直至病死的前一刻,她仍然相信那些书信都是真的,相信自己的儿子在边关学习了文字,立下了战功,结识了诸多的好友……”

        他话音落下,平山王沉默了许久,终是道:

        “这不好么?”

        “难道非得要她知道,她的孩子像是一块砖,一片瓦,在边关过着那般凄苦的日子,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难道非得让她知道,她的孩子如泥巴一样埋在了那些野草下面,永远不能再眨眼,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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