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客厅旁边,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人转身。
灶台上空荡荡的,水槽里积了一层灰,角落里还有几只干瘪的小虫子尸体。
他拧开水龙头,管道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过了几秒才吐出几滴锈红色的水。
他等了一会儿,水流终于变得清澈,便接了点水洗了洗手。
冰凉的水顺着指缝流下,他甩了甩手,随手扯了块抹布擦干。
橱柜里还有半袋米和一瓶过期酱油,他瞥了一眼,没动,转身走了出去。
卧室在最里面,推开门,一张单人床靠墙摆着,床单皱巴巴地堆在上面。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台灯,灯罩上落满了灰,旁边还有一个坏掉的闹钟。
他走过去,拉开窗帘,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远处几栋楼的灯光稀稀拉拉地亮着。
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他用手指抹了抹,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然后推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把屋里的霉味冲淡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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