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分就行。”西伦扫了两眼说道,“松露这种东西就别带了,只带肉和面包,事不宜迟,该出发了。”
艾尔德里奇面无表情,但绷紧的后背却在无人发觉的角落里稍稍松了一些。
风雪还在无情地吹拂过落满积雪的平原,列车的尸体匍匐在大地上,那泄露流淌的红水银宛如巨蟒的鲜血,几个微不足道的黑点在深达半米的雪中艰难跋涉,可放眼望去除了白色,什么也没有。
世界寂静得除了风雪,什么声音也没有,陌生得仿佛在某个异星之上,流亡者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在孤独的深渊中跳动。
“哪来的这么多雪。”西伦叹了口气,他的体力本就不好,过深的积雪几乎要耗尽他的体力,“四大洋的水全都灌进来了吗?”
这话没有激起任何反应,水的三态变幻和水循环这种概念如今虽然已经提出了,但仅在贵族和知识分子之间流传。
玛蒂尔德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笑着说道:“听说雪是神赐予的毯子呢,【你曾进入雪库,或见过雹仓吗?】”
西伦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这是主日学校的简单教育里教的吧,你之前在里面当过老师吗?”
玛蒂尔德眼前一亮:“对啊对啊,里面的孩子都很可爱,也很乖,我是负责教《圣典》的,还会教孩子们唱《神子爱我我知道》,不过有几个老师我不喜欢,他们总是打孩子,等到我上课的时候孩子们就蔫蔫的。”
“你是哪个修女会的?”
“呃……”玛蒂尔德笑了笑,“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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