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将两人笼罩,朦胧地氤氲出一副活色生香。
终于踢了一脚权至龙让他去开空调,凉风吹过让空气流通起来,这才叫人好受些。
李艺率懒洋洋地伏着,背对着他,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长发凌乱地铺散,像海藻一样纠缠。
现在这样暧昧私密的空间只想让人小气地独占,于是她半眯着眼睛声音飘忽道:
“今天晚上去你那儿和你一块睡。”
嗓音里带着些慵懒的沙哑,语调也被拉长,慢悠悠的,“懒得再叫客房服务了。”
只是今晚吗?他们的假期可还剩下几天呢。权至龙这样想着,轻笑地应了一声。
他侧卧在她身边,支着胳膊,柔软的吻带着事后的温存,像是梭巡属于自己的领地一样一寸一寸丈量她细腻的皮肤。
裸.露的脊背上,后腰脊椎中线有一道大约十几厘米的浅褐色的纵向线性疤痕,沿着她的腰线生长,无声地匍匐在她的脊椎中央。
疤痕是笔直的,刀口异常整齐平滑,当年的缝线痕迹也早已经不甚清晰。虽有反复切开的痕迹,可经过时光耐心地打磨和沉淀,它看上去不再像是狰狞的伤口,反而褪色成一道类似……类似于生来就合该存在于她脊梁之上的印记。
凡是伤疤,哪有美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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