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率戴好口罩,也学着权至龙的样子挽起袖子,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更多的阳光瞬间涌入,驱散了室内的昏暗,也照亮了空气中更密集的尘粒。
“来吧,”她转过身,对权至龙露出一个仿佛带着某种热切决心的笑容,“今天晚上约好了还要去听音乐会,在这之前我们有得忙了。”
这座老屋万幸是坐落于一个顶级富人区,每年缴纳着高额的维护费用,因此外屋有专门的人员负责维护,水电系统也得以正常运作。
打扫的过程缓慢而细致。
先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让秋日清冽的空气涌入,带走沉积多年的沉闷。然后一起揭下家具上的防尘布,灰尘扬起,即使隔着口罩也惹得两人一阵狼狈的咳嗽。
他们提水,擦拭高处和窗户的灰尘。
权至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旧报纸折了两幅小飞帽,在李艺率嫌弃的抗拒中盖在了她的头上。
报纸上泛黄的字迹停留在七年前。
李艺率看着他在镜子前整理着金色的发丝戴上这叠纸折的小帽,又冲着她露出假装帅气的表情,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通过折痕娴熟的手法,李艺率在心里悄悄想象,在认识权至龙以前,他究竟有多少次这样娴熟地做扫除呢?那些困囿在地下练习室里的青春,也是在被汗水浸透的旧T恤和磨损的地板之间,用这样的方式苦中作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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