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柏林,空气浸着清冽的凉意,步道梧桐与椴树的叶子已染上深浅不一的黄。

        他们沿着施普雷河畔慢慢闲逛,脚下踩着沙沙作响的落叶,不时驻足欣赏身边绘满涂鸦的柏林墙遗址。

        “艺率呀,谢谢你。”

        权至龙冷不丁地看向她的眼睛开口,声音很有些郑重。

        河水缓缓流淌,倒映着天色与对岸的灯火。她的瞳孔映着观光游船推开的细碎水波,有一种说不出的柔软:

        “谢什么?”

        “很多很多……”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被晚风轻拂的发梢,抿着唇终于将藏在心底见不到光的角落翻出来晒了晒,“这段时间对我的打击真的很大……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那些恶毒的声音,”

        他这么说着,又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心里那块坚冰被狠狠撞碎时的悸动,笨拙地组织着语言:“但这一切好像又不那么重要了。”

        这实在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可李艺率却只是挑挑眉,神色了然地冲他笑了笑。

        他们又这样沉默地走了一会,李艺率的声音忽然被掠过湖面的晚风夹带,落在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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