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出三个手牵手的小人,右下角用彩笔写着下稚嫩的字迹——“全世界最爱爸爸和哥哥”。
画纸已经微微泛黄,色彩也在时间的侵蚀中有些褪色,却仍被精心地镶在玻璃框里,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严格来说这甚至称不上是画。
但就是这样一副毫无构图、用色混乱、笔触糟糕的油画棒涂鸦,让眼光挑剔的李在叙收藏了十几年。
回想起李艺率最近的就诊记录,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那场意外发生得猝不及防,又实在没头没尾,以司机畏罪饮弹自尽而匆匆了结。尽管疑点重重,但那时的李在叙实在无暇再去深究——他的艺率刚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心跳脆弱得如风中残烛。
他要处理工作,要承受父亲的苛责和质问,要应对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般撕咬的具家人,更要强撑着去拉回站在死生边缘徘徊的女儿。
李叡承一直不赞同他在李艺率的精神问题上选择放任的态度。
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他宁愿替女儿编织一生的谎言,让她永远沉浸在虚假的平静里,也好过从他的心口/活生生剐下一块肉。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副会长,夜宵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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