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艺率在此时难得地体味到几分愧疚。
当我们谈论起某个具体的人时,总会不自觉地以自身的认知框架为其做下一个预设。
这种标准,往往根植于所接受的文化教育、个人经历,乃至成长过程中那些悄然渗透进意识的价值判断。
认识这么久以来,权至龙在面对她许多无厘头的要求和任性行为时,总是会在最后妥协,并习惯性地将她的需求放置得更高。
或许是早年间受尽冷眼的练习生生涯让他早早打磨出了某种生存策略——他真的很擅于了解怎样讨别人喜欢,可这个看似善于表达自我的少年,却鲜少袒露过自己内心真正的需求和想法。
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信誓旦旦地同权至龙说什么“人和人之间,是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没想到转眼间这句话竟然应验到了自己的身上。
原来我也是在代入自己的经历和标准这样傲慢地凝视着他啊……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或许那些别扭试探、甚至偶尔的退缩和冷漠,都是层笨拙的保护壳,包裹着一个害怕被看轻、害怕不被接纳的内心;
或许在机场咖啡厅里那句带着窘迫的‘期待’,已经是他剥开层层防御,所能付出的最大勇气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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