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具时望并没有陷入自证陷阱里去,那张讨人厌的脸上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自顾自轻佻地说了下去,语气中带着洞悉一切的笃定。

        “艺率呀,现在的你这样尽力去维系一段血缘以外的感情,究竟是因为害怕孤独……还是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说着,他慢慢走向她,靠近她,伸手触摸她——

        究竟是因为在某个特定的人离开以后感到寂寞,所以迫切地需要一个新目标来转移痛苦,完成情感戒断……还是说,这其实更像一种功能性的需求?

        她所需要的或许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需要某人”的这一行为本身。

        就像是攥紧救命稻草一般,通过情感交换的方式,获取自己仍能进行社会连接的证明,模仿一个普通人生活的样本,以对抗被痛楚逐渐吞噬的自我认知。

        具时望冰凉的手指其实并未真正触及她的皮肤,却在几乎要碰到的瞬间,让她猛地瑟缩了一下。

        电视机屏幕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断变换着色彩。

        信号仿佛忽然受到了无形的干扰,画面帧数极不稳定,频频闪烁间投下一道道扭曲跳动的影子,在房间里明明灭灭,弥漫出一种恍惚又叫她不安的氛围。

        李艺率对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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