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此变得迟疑、变得笨拙,落差感和被代替的恐惧悄无声息地啃食着内心。

        凌晨的电台直播结束,忙碌的一天终于算是落幕了。

        权至龙回到宿舍草草洗漱过后,疲惫地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怔怔出神。

        出道初期的刷脸行程是难以想象的忙碌,身体的疲惫让他没有精力去组织有趣的语言,而精神上的挫败感和压力则让他下意识地想缩回自己的壳里。

        于是权至龙又退回到了人际交往中最熟悉的模式里去。

        他经常会在收到李艺率的消息以后刻意地晾上大半天时间再回复,试图用这种短暂的消失来维持一种虚假的、摇摇欲坠的主动权。

        这实在是一种很幼稚的试探。

        不能显得太迫不及待了,不能让她觉得我永远在等待她的消息,他这样在心底告诫自己。

        仿佛是个在雪地里故意弄出声响、只为确认周围不是一片死寂的孩子。

        他想象着屏幕那头的她或许会因此感到失落或是困惑,甚至会在越洋电话里听到她抱怨着“你最近对我的态度好敷衍”的声音里,得到一些扭曲的快意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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