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贞淑舒缓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我们的前几次治疗中,我知道你经历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并且一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似乎非常强烈,以至于有时会让人感到绝望,甚至想到结束生命来解脱。你说对吗?”

        李艺率嘴唇蠕动,沉默片刻还是没有开口。

        朴贞淑等待了一会,见她没有回应,便继续轻声鼓励道:“那能和我多说说,这种‘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的感觉,最近还有出现过吗?出现的频率是怎样的?是偶尔闪过,还是几乎一直存在?”

        李艺率缓缓吐了一口气,隔了半晌才含糊道:“偶尔会吧……我记不清了。”

        话音刚落,她的耳边便传来一个熟悉的音色,“骗人。”

        李艺率身体微微一阵,眼皮轻颤,她下意识侧过头,具时望趴在沙发扶手上侧着头看着她,脸上挂着记忆中熟悉的淡淡笑意,说出的话却冰冷得如同毒蛇吐信:“我们艺率明明一直都在煎熬,不是吗?”

        具时望的声音与朴贞淑的声音重叠,不同的音色在她的耳畔缝合成相似的痛苦。

        具时望:“艺率呀,这种治疗是没意义的,只有我才能缓解你的痛苦,你是知道的,对吧?”

        朴贞淑:“艺率,闭上眼深呼吸,吐气——我们再放松一点。”

        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雨后泥土混合着松叶的气味,耳旁沙漏滴落的声音还在缓缓流淌,药物的作用很快起效,李艺率的眼皮越来越重,一直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也渐渐无力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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