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沉稳。他早知道薛蟠的底细,今日此景,虽在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

        他需要借此立威,也让这些勋贵子弟真正明白律法的分量。

        “薛公子稍安勿躁。”

        程先生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薛蟠的咆哮,“《刑律·斗殴》明载:‘凡斗殴杀人者,不问手足、他物、金刃,并绞监候。’”

        他顿了顿,目光如锥,直刺薛蟠,“若是有旧案在身,虽一时侥幸,然律法昭昭,天网恢恢。”

        “一旦事发,不但自身难保,恐还会牵连家族,祸及亲朋。薛公子,你说,这律法,该不该学?该不该懂?”

        “绞监候”“旧案在身”“牵连家族”……这几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薛蟠耳边。

        他仿佛看到刽子手明晃晃的鬼头刀,看到母亲和妹妹哭喊的脸。

        那件事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和恐惧!

        当年靠着贾家、王家的关系,花了无数银子才将此事压了下去,本以为早已烟消云散,怎地这新来的先生竟似清楚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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