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账本,揉了揉眉心。
听到是因为对学问的争论而起,她心中微微一动。这倒是个切入家学改革的好机会。
“去,把两个哥儿,还有代儒先生,都请到我这儿来。”
她又对鸳鸯低声补充了一句:“顺便,悄悄请政老爷也过来一趟,就说我有事相商,让他先在隔间歇歇,听听缘由。”
她要让贾政亲眼看看,他寄予厚望的旧式家学,究竟教出了什么样子。
……
贾政在隔间里,听着外面厅堂上传来的动静,脸色越来越青。
他听到贾环带着怨气的辩解,听到代儒老先生絮絮叨叨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更听到宝玉那套“八股文扼杀灵性”的狂言妄语。
一股怒火直冲顶门。
这个孽障!
不肯用心举业便罢了,竟还敢在学堂里动手,口出如此悖逆之言!
他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执行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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