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是彻底的崩解。魔气构筑的邪异骷髅如沙堡般从内部爆开,无数扭曲的鬼面痛苦哀嚎着溃散。

        粘稠的污血失去了魔力的维系,化作无数腥臭的黑雨,被拳罡带起的狂风卷起,泼洒向遥远的殿壁角落,再无法对在场修士形成任何威胁。

        残存的、那些稀薄的黑煞魔气中,唯留那道枯槁的身影犹存。

        他的法力,与陆城的全力一拳,刚好形成某种对冲,因此暂时保护住了黑煞道人的肉身。

        最后的搏命一击被如此狂暴而直接的方式彻底碾灭,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黑煞残存的心智防线。

        狂怒、挣扎、搏命…所有属于枭雄魔头的气息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深不见底的茫然与彻底的崩溃。

        “打…打破了…”他佝偻着背,头颅垂得极低,几乎要埋到尘土里。身

        体筛糠般颤抖,嘴唇翕动着,发出无人能解的破碎音节:

        “大哥的藤甲…破了…二哥帮我…补…不能补了…碎了…都碎了…”他的手指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动作幅度小得可怜,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

        “你们…说话啊…”他茫然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球失焦地转动着,望向身边早已彻底湮灭的两个“兄弟”曾经站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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