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饭桌前,拿起那壶高粱酒,拧开壶盖。酒的辛辣气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直皱眉。她把油纸包里的粉末,足足倒了一大半进酒壶里——淡黄色的粉末落入酒中,瞬间消失不见,酒的颜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透明的。她盖上壶盖,用力摇晃了几下,确保粉末完全溶解在酒里。
剩下的少许粉末,她重新用油纸包好,塞进袖中——这是备用的,万一酒里的药不够,还能再用。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那壶酒,仿佛看到了自己通往新生活的阶梯。兴奋、紧张、恐惧、期待……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浑身微微发抖。她想象着今晚的场景——武松喝了加了药的酒,脸色泛红,眼神迷离,对她失去抵抗力;她依偎在武松怀里,诉说着“为武家香火”的“苦衷”;武松在药物的作用下,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武松,你跑不掉了。”她在心里冷笑,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太阳渐渐西斜,从院子的东边移到了西边,阳光的颜色也从金黄变成了橘红,洒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潘金莲把饭菜重新热了一遍,确保还是热的,然后又整齐地摆放在桌上,酒壶依旧放在最顺手的位置。
她再次走到铜镜前,仔细整理妆容——她重新涂了胭脂,让嘴唇看起来更红润;又用梳子把头发梳了梳,确保没有乱发;她还特意解开了衣襟上的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既不会太过暴露,又能引人遐想。她对着铜镜,练习着微笑——温柔的、无辜的、惹人怜爱的,直到她觉得自己的笑容足够完美,才停下来。
夕阳西下,晚霞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绯红,像一块巨大的绸缎,铺满了整个天空。院子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墙角的野菊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模糊。
院外终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咚咚”,每一步都踩得很实,是武松回来了。
潘金莲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的,像要跳出胸腔。她最后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最无辜、最惹人怜爱的笑容,提起裙摆,迎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在熙熙攘攘的紫石街街头,郓哥正满头大汗地穿梭在人群中。他已经找了武大郎快一个时辰了——从街东头找到街西头,问了好几个卖菜的摊贩,才知道武大郎在狮子楼附近卖炊饼。他一路跑过来,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光着脚踩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终于,他在狮子楼对面的街角看到了武大郎——武大郎正站在自己的炊饼担子前,给一个顾客拿炊饼,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郓哥连忙跑过去,一把扯住武大郎的衣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大郎叔!不好了!武都头让我来找你,有急事!你快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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