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指向斑驳的白墙，那里贴着张边角卷起的A4纸，因长期暴露在潮湿空气里，墨迹都晕染出了毛边。
俞初夏凑近细看，纸面上的字迹潦草却工整，用红蓝黑三色记号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时间与班级分配表。
周一到周日的每个整点被切割成规整的时间块，每个器械区都对应着特定的连队番号，那些看似随意的涂抹，实则是精密计算后的分配方案，连午休时段都精确到分钟。
俞初夏突然想到新兵入营时林静瑶带着他们参观训练室的场景。
当时并没有注意，可现在想想，林静瑶似是故意略过了这面墙，不但没有指出这个规则，甚至连看都不给他们机会看。
显然就是想让他们亲自来体验一下——有些规则需要自己撞破南墙才能领悟。
“从排班表看，每个班的训练时长确实均等。”杜凌川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可新兵连根本就没在里面。”
俞初夏明白他的不甘心，她也一样的不满。
新兵同样需要训练，甚至可以说更需要训练，偏偏没有他们的时间。
俞初夏收回视线，直接看向杜凌川，“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在这里训练吗，那些空出来的地方不能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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