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胜男苦着脸扯开领口透气,“您这么温柔的劝说,哪比得了教导员的河东狮吼?再来趟五公里,我真得交代在这跑道上了。”
俞初夏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要折腾你们,剧烈运动后必须缓走放松,不然会出现重力性休克。”
目光扫过众人略显不自然的神色,心知这些理论他们早已烂熟于心,只是透支的体力榨干了最后一丝意志力。于是她挥挥手,任由月光将人影拉长在通往宿舍楼的小径上。
晨光熹微的寝室里,安胜男刚把自己甩到下铺,就被上铺的动静惊得弹坐起来。只见俞初夏单手握紧床头铁栏,腰腹如绷紧的弓弦骤然发力,借着惯性轻盈翻身上床,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铁人也该累了吧?还有劲儿做引体向上?”安胜男揉着酸胀的小腿惊叹。
“这叫腹部绕杠上铺法。”俞初夏调整着枕头位置,指腹无意识摩挲着金属栏杆的凸起纹路,“既能练臂力又能强化核心。”
记忆突然漫过心房——那是在救援队支援校园安置工作的夜晚,当她首次完成这个从军旅剧中学来的高难度动作时,同屋女孩们瞪圆的眼睛比应急灯还要明亮。
窗外蝉鸣渐起,她望着天花板斑驳的光影,指尖仍残留着金属的凉意。
明知与迷彩绿的缘分早已断在那次陷害中,但这个习惯总会带着某种隐秘的执着,似乎只要坚持,就还有机会一样。
突如而来的回忆让俞初夏陷入沉默之中。
而其他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安胜男忍不住对着她竖起了个大拇指,“真厉害,都这样了还想着锻炼,你可真是精力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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