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双明亮了七十年的瞳孔里,闪烁着一抹与这份沉稳不相称的毅然决然。

        “取为师的那方铅盒来。”王太医声音低沉,对身后的药童命令道。

        药童不明所以,只好遵命跑进内堂,抱来了那方师尊带了四年,却四年都不曾打开的银灰色铅盒。

        当带着封条的铅盒被王太医亲自递进蓝朔楼手里时,老人的眼眸中似有波光流转,仿佛完成了一场庄重的传承。

        “这是……?”蓝朔楼抱着沉甸甸的铅盒,面对王太医异样的神情,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四年前兖州大疫时,老夫曾在瘴疠之地,取下的天花痂皮。”老太医一字一句,铿锵说道。

        这是当年他在一名垂死女孩臂上取下的金盏痘,最毒也最纯,后又历经九蒸九晒,方才封匣保存。

        他始终随身携带着这方铅盒,结果这一带,就是整整四年。

        王太医将马缰塞到蓝朔楼手里,在蓝朔楼回身拜谢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望善用之!”

        暴雨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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