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此话,跟在后面的老军医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为随军三十年的医官,他比谁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是危险程度最低的水苗法,接种之后依然每百人中就有三人直接丧命!
“您要用我们当……当药引子?”营正的声音带着哭腔,七个潜伏期感染者蜷缩在角落,脓疱在油灯光下泛着珍珠母样的光泽。
吴桐握紧手术刀,刀尖悬在一名发病患者的颈后——那里有最成熟的疱疹。
“不是药引。”刀锋划开新痂时,发出细碎的破裂声,“是火种。”
……
四新一旧,将新取痘痂和陈年痘痂按比例混合均匀,再用水调和,水苗法的人痘疫苗就制好了。
吴桐走进瘴房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蹲在了那个小姑娘面前。
老军医站在吴桐身后,女孩捏着手里的草蚂蚱,她慌乱地抬起头,迎上的是老军医慈祥的目光。
“别怕孩子。”老人低声说:“道长是来救你的,听话。”
吴桐用银针轻轻挑开女孩鼻翼,露出略显苍白的鼻黏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