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朔楼眼神一凛,军医们赶紧将伤兵分列。吴桐见一旁有架在火上的开水,立马把手术器械投进去消毒。
“第一例,箭簇残留。”吴桐跪坐在面色青灰的士兵身旁,指尖按压腹部硬块:“箭头卡在髂骨与耻骨联合处,需扩大创口取出。”说着将浸透烧酒的棉布塞进伤者口中。
当手术刀划开腐烂皮肉时,脓血喷溅。
吴桐恍若未觉,他用镊子夹住断箭尾部:“准备榆树皮熬的胶汁,取两钱马钱子磨粉兑酒!另外再给我拿点蒲公英来!”
“道长!”一名军医按住他的手腕:“马钱子剧毒,如此虎狼之药,过量会要命……”
“所以需要泡酒减毒。”吴桐手下加力,只听噗的一声,将箭头用力拔了出来:“千万记着,每一刻钟,滴三滴在他舌下,若见瞳孔收缩立即停用。”
当箭簇带着碎骨被取出,伤兵已是痛得浑身发颤。吴桐赶忙掏出羊肠线,着手开始缝合。
这时,旁边一位伤兵探过头来,他满脸不可置信地喃语:“用线缝肉啊,咋跟纳鞋底似的?”
“总比用烙铁强。”吴桐头也不抬,将捣碎的蒲公英敷在创口。
这种天然抗生素,是他曾在大学实验课时,反复试验筛选出的最佳抑菌外用草药。
就在这时,第二列一名削瘦的年轻士兵突然捂住了胸口,他意识已经模糊了,但还是下意识紧紧抓着胸口,眼看马上就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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