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王太医的额头上,不免渗出了几点冷汗。
这些年他正是用这套玄之又玄的经筋学说,掩盖了自己当初未能发现异物的失误。
不等他开口,吴桐就抓起案上染血的纱布,捏起那枚箭簇说道:“王太医请看,此箭镞表面遍布蜂窝状锈蚀——若残留体内,锈毒入血轻则发热,重则败血而亡!“
帐中顿时哗然,蓝玉霍然起身,他大步上前,面孔扭曲如吊睛猛虎:“王景仁!当年你可跟我保证过箭创无毒!”
“侯爷明鉴!”王太医面色阴翳,官帽下花白的鬓角抽动着,他拱手说道:“当时创面确无中毒迹象,这妖道定是混淆视听,指鹿为马,离间下官与侯爷。”
“所以你就让侯爷带着枚箭簇睡了好几年?“吴桐将银盘哐当砸在案上:“你的医者父母心都被狗吃了吗!”
“狂妄!”王太医平湖般的苍颜掀起怒涛,枯瘦的手指直指那色目孩童和吴桐:“定是你这妖道与这蛮夷沆瀣一气,袁千户!快将这两人推出去斩了!“
“我是不是妖道,一试便知!”吴桐见袁忠没有上前,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你可敢跟我比试比试吗!”
此话一出,引得所有人一阵侧目,大家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瘦弱道士,竟敢有叫板堂堂钦命太医院院判的胆量
“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