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日在席上安享富贵,须当时时警醒,刻刻记着本分,别再闹出东府那般无法无天的祸事,到时候,连我老太太都管不了你们了。”
贾母这些年热衷享受,本来是不会在宴会上说这等事,但想起贾珍父子的不争气,她就十分恼怒,忍不住改了性子,当众敲打这些晚辈,也是希望他们能记住教训。
一番话如冷水泼头,敲打得席间众人心头俱是一凛,连方才还言笑晏晏的王熙凤,脸上灿烂的笑容也凝固了几分,眼神闪烁不定。
贾母训诫完毕,目光却如鹰隼般落在了左下手坐席上,脸色有些发白的邢夫人脸上。
“老大媳妇。”贾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冰冷道:
“今日阖府团圆的大日子,怎么单单就缺了你房里的主心骨?大老爷托病不出,不来便罢了,可琏二呢?”
邢夫人额上微微见汗,站起身,不敢看贾母的眼睛,只低头回话:
“回老太太,老爷身子不爽利,怕是风邪侵体,已早早歇下了。
至于琏儿,他说外头有些生意上的紧要事缠着,脱不开身,稍晚些必来给老太太磕头……”
贾母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脱不开身?什么金银铜铁的生意要紧到连给老祖宗请安磕头都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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