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一声短促的惊叫,慌忙以袖掩面,浑身筛糠般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尤氏骇得脸色惨白,脚下踉跄着连退数步,幸好被身后的丫鬟死命扶住。
泼辣如尤三姐,也是惊讶万分,瞪圆了那双杏眼,盯着这片地狱般的脊背,红唇微张,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终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尖利的话。
贾珩任由寒风吹拂着破碎的衣衫,过了片刻才道:
“诸位,我背上的伤痕,便是贾珍“赏”给我的,这些恩裳,十年了也未消尽。”
“你们几个人都在问,那点银钱何至于要了东府的命?那我便说说,这点伤疤是怎么来的。”
贾珩声音不高,却满是恨意道:
“那年我才十二,家父早亡,唯余我与寡母及一位自小疼我的姨娘相依度日。
姨娘本已许了人家,待字闺中,可不巧,这贾珍偶遇了姨娘,便动了心思。”
“他派人去姨娘原配夫家闹事,暗示若不断亲,那户人家在神京城便再无活路,又威逼利诱我母亲,允诺种种好处,只求纳我姨娘为妾。”
贾珩的目光扫过尤氏,如同淬毒的刀子:
“珍大奶奶当年尚未入府,怕是不知贾珍这等腌臜事,我那姨娘是个骨头硬的烈性女子,宁死不从,便在被贾珍那厮定好成亲的前一天,从通惠河跳了下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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