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放下手中的银镶乌木箸,接过雪雁递来的温茶漱了漱口,才轻轻道:

        “睡还是睡不安稳的,只是想到父亲那边,再如何担忧也是无用,总归要自己身子骨争气些。

        待开了春,天气回暖,也好去求求老祖宗送我回去。”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和忐忑,“老祖宗若能允我回趟扬州见见父亲,便是再好不过了,即使我做不了别的,也能承欢膝下,让父亲舒眉一展。”

        紫鹃闻言,心念一动,想起昨日溪边相遇,凑近了低声道:“若真能回扬州,是不是还得让那位瑞大爷跟着,他不是说……”

        “紫鹃!”黛玉低低喝斥了一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秀眉微蹙,脸上微微飞红道:

        “休要浑说!那人说的话,轻狂孟浪,如何做得准?他……”

        提起贾瑞,黛玉的心绪忽然有些复杂烦乱,她不由自主望向窗外,仿佛想穿透重檐叠瓦,看到忠顺王府的方向。

        “他人现在如何了?昨日不是说他被忠顺王府拿了去吗?不知现在如何?”

        紫鹃察觉黛玉细微的情绪变化,顺着话茬道:“姑娘也别多担心,毕竟他身上挂着孝义郎的名号,又是国子监生,王爷总不好真拿他怎样,但有一事,我必须向姑娘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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