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兽残存的菌丝仍在疯狂扭动,沈逸踉跄着踏过满地腥臭血水,腰间玉简突然传来高瑶带着哭腔的呼唤:"阿逸!
审讯堂的照魂镜..."
他抹了把糊住视线的血污,噬灵藤残余的根须自动缠成止血带:"乖,数三十声。"
说着捏碎传送符,身形化作流光冲向坊市结界。
寅时的灵植坊市仍亮着零星灯火,玄月正倚在柜台前拨弄算盘,铁牛擦拭着染血的狼牙棒。
突然,结界入口传来镜面破碎的脆响,浑身浴血的青年如陨星坠地,怀中婴莲幽光映得青石板路泛起涟漪。
"这不可能!"
玄月打翻朱砂砚台,墨色在账本上晕开狰狞痕迹。
铁牛抡起狼牙棒正要上前,却被沈逸袖中甩出的噬灵藤残枝钉在梁柱上——那截焦黑藤蔓竟还带着血池特有的硫磺味。
沈逸将婴莲重重拍在柜台,裂纹顺着紫檀木纹理蔓延:"玄老板验验货?"
他染血的虎口按在账册某页,正是半月前标注"血池绝地无灵植"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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