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遇足下:”
“金陵风动,浊气升腾。闻有雏鹰振翅,锐意穿云,竟欲啄食腐藤之根,撼动百年虬木。殊为可笑,亦复可怖。”
“咱家坐镇留都十数载,见惯风雨。稚子无知,妄图以卵击石,撼动参天之树,岂非自寻死路?须知,树若倾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根若伤损,地动山摇,祸延九族!”
“汝为漕帅,当明大势,晓利害。速令其收敛爪牙,专注案牍,限期结案,勿再旁生枝节!若其执迷不悟,欲深挖淤泥,搅动池水……休怪咱家翻掌之间,令其灯尽油枯,身败名裂!届时,莫谓言之不预!”
“莲败藕折,其祸自招。慎之!慎之!”
信末无署名,只有一个鲜红如血的钤印。
字字句句,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居高临下、掌控生死的森然气度!
威胁之意更是昭然若揭!
花厅内死寂一片,只有夕阳透过窗扉,将那封躺着小几上的素白信笺映照得如同催命符一般。
“沛泽……”王诰的声音低沉而恳切,更像是一个忧心忡忡的长者:
“那王茂才、钱启运之流,可借旧案绳之以法,明正典刑。此足以告慰冤魂,震慑宵小,亦算对朝廷有所交代。届时此案……就此了结吧。莫引火烧身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