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
另外几个灶丁也纷纷跪下,七嘴八舌地哭诉指证:
“对!就是他!他说我们盐课没缴够,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锁人打人!”
“张老三家的米都被他们抢光了!腊梅那小丫头才多大点,被他们当胸一脚踹出去老远,爬都爬不起来!”
“柱子哥就是被他手下一个穿着军服的兵杀的!我们都看见了!这狗官就在旁边看着,一声都没吭!”
人证俱在,血泪控诉,字字泣血,句句如刀!
“记录在案!”
杜延霖冷声吩咐书吏,但垂落袖中的手,指甲却已深深嵌进掌心。
老妇人字字泣血的控诉,如同烧红的烙铁,也同时狠狠烫在他的良知上。
何和颂、钱禄的滔天罪行,他并非毫无预料。
为了撬动这腐朽的铁板,揪出更深处的毒瘤,他默许了这场风暴的到来,甚至利用了它那必然点燃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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