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严嵩府邸。
已经是正月初四了,但京城仍然未见片雪。
干冷的北风卷着尘土在胡同里肆虐,刮得人脸皮生疼。
严府门前那对气派的石狮子也蒙上了一层灰扑扑的土色,少了些往日的威仪。
门房缩在貂绒暖耳里,远远望见一顶四抬暖轿转过街角朝严府行来,他眯着眼睛辨认了一番,随后连忙哈着白气,推开沉重的门扉。
暖轿直入二门才落定。
严嵩的义子、工部右侍郎赵文华掀帘而出。
他一身常服,额角渗着细汗,摆手屏退迎上来的丫鬟差役,步履匆匆穿过庭院,直奔严世蕃所在的内院暖阁。
暖阁内,严世蕃裹着紫貂皮里子的锦袍,斜倚在铺满厚厚狼皮褥子的酸枝木榻上,微闭着眼,似在假寐。
两个小丫鬟正各自将他的一只脚抱在怀里暖着。
“东楼兄!”赵文华凑近榻前,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兴奋,“您之前差弟办的事儿,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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