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杜延霖厉声再喝,字字如刀:
“尔等假意配合本官追缴盐课,暗中却指使何和颂、钱禄酷烈催逼,刻意煽风点火、激化民怨!”
“民变一起,便欲嫁祸于杜某头上!更丧尽天良,竟引倭寇登陆,借倭刀屠戮盐场,行灭口之实!”
“最后,还要将这滔天血案,栽在杜某‘催逼过甚’的头上!好一个一石数鸟,好一个瞒天过海!”
杜延霖每揭穿一条罪状,王茂才三人的脸色便惨白一分。
他们精心编织的弥天巨谎,此刻在杜延霖的厉声控诉下,如同曝露于阳光下的积雪,迅速消融,暴露出底下狰狞的罪恶。
“血口喷人!”钱启运最先回神,嘶声力竭地反驳,作困兽之斗,“杜延霖!你畏罪潜逃,诈死脱身!如今又凭空污蔑朝廷命官!你有何证据?!”
“够了!”
一声威严的断喝如同惊雷炸响,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却是王诰开口了!
“钱启运!你们扬州官兵,坐视倭寇屠戮盐场而袖手旁观,当真以为本督没看到吗?”
王诰一边说着一边策马缓缓上前,绯袍犀带,在火光下威严如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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