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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最后一个字,钱启运掷笔于案,他拿起题本,吹干墨迹,又拿起那份杜延霖签字的文书抄本,一并塞入加急奏匣。
“王盐台,用印!赵运同,副署!”钱启运的声音不容置疑。
王茂才捧出盐运使司沉甸甸的铜印,蘸满鲜红的印泥,在题本和附件上重重钤下。
赵汝弼也慌忙找出自己的同知官印盖上。
“光有这份文书还不够!”钱启运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继续飞快说道:
“立刻派人,不!赵运同,你亲自带几个心腹,速去盐场!去那些被催缴过的灶户家里!威逼利诱也好,严刑拷打也罢,务必弄到几份‘血泪控诉’杜延霖催逼的‘供状’!找几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家中有伤亡的灶丁,让他们画押!记住,要快!”
“明白!我这就去!”赵汝弼也来了精神,急忙应道。
“弄到供词后,直接去卫司衙门找郭卫帅!”钱启运对着赵汝弼仓皇的背影又补了句。
赵汝弼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表示知晓,随后夺门而去。
钱启运又看向王茂才:“王盐台,咱们立刻去卫司衙门!下面的棋该怎么下,得看郭卫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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