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杜延霖!”瘫在地上的赵汝弼闻言就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语无伦次地嘶喊道:
“是他!责任全在他身上!是他自己逼反了灶户!是他自己害死了自己!我们盐司衙门弹压不力、没有提前收到风声...顶多是个失察之罪...最多降级罚俸...咱们...咱们罪不至死啊,钱府台!”
钱启运冷冷地乜了赵汝弼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极其讽刺的冷笑。
降级罚俸?
这个蠢货竟还做着这等春秋大梦!
一股邪火直冲顶门,钱启运几乎要被气笑。他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脑中念头如电光急转。
王茂才这招虽毒辣,但若杜延霖当真留下了什么白纸黑字的文书,倒也确实是眼下一个能堵住悠悠众口、保住脑袋的救命稻草。
“文书呢?”钱启运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不再有方才的激烈,但却更令人心悸。
他看向王茂才,目光锐利如鹰隼:
“王盐台,你方才说的那份杜延霖签字盖印的文书,抄本、正本,立刻差人拿来!”
“有!有!在这儿!”
不等王茂才开口,刚从地上爬起来赵汝弼闻言却是精神一振,仿佛是看到了希望,连滚带爬地扑向房间内那张宽大的紫檀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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