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扬州盐商历年支盐未结银两约三十万两,还请盐司连本带息即刻追缴!”
“这部分都是些陈年烂账,”赵汝弼抬头看了一眼杜延霖,苦笑一声道:
“那些拖欠盐课的盐商现在大多都是些破落户,去年我也曾派人追缴,砸了七户盐商的门楣,最后只搜刮出几箩筐铜钱......”
说着,他垂首盯着茶汤中浮沉的叶梗,抬头咽下了半口热茶。
“课税乃国家根本,似这些商人这般拖欠那还了得!”杜延霖闻言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案头镇纸嗡嗡作响:
“若是他们无法补缴,本官绝不姑息!该查封府库就查封府库!该发卖祖产就发卖祖产!”
“万万使不得!”赵汝弼喝到嘴里的半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盐司平日的灶火钱,还有运河的修堤银可都指着盐商们帮衬,这样撕破脸皮,若逼得他们同仇敌忾......”
“赵运同毋需有顾虑,盐运司若抹不开脸面,本官倒可让手下的漕运兵丁代劳。”
“暧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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